比翼双飞——他俩的曲折人生
进入迦南事工(LGBTQ Ministry)
美佳之窗 His Window 107( Jul - Sep 2024 )
分享嘉宾:舒峻 (Moses) 及小蓁 (Linda)
记录:张宝琼
舒峻及小蓁至今结婚7年。
2009年-小蓁成为《走出埃及》的同工
2011年-全职志工
2024年2月离开《走出埃及》迁居成都
舒峻(Moses)的分享:
《如何从同性吸引到接受异性》
这是个漫长的历程。
初中开始,发现自己受同性吸引,喜欢上学校教化学的男老师。当老师关爱他,赞赏他时,他变得加倍努力。后来当他获知男老师要结婚了,他就像失恋了一样,非常痛苦。
进入大学后,他开始接触同性恋,上网浏览色情网页,觉得自己找到归宿感。直到后来,有基督徒进校园传福音,他开始接触基督信仰。他开始研读《圣经》,并认罪,承认自己说谎。他为自己洗白,心中火热,可是最后却受不住试探,再次陷入罪中。一年半后,他还向人传福音,心中非常自责,于是告诉组长和牧师他出柜以寻求帮助。
有一次,牧师问他在教会里有没有喜欢的人。他居然告诉牧师,他喜欢牧师,导致牧师消失了好一阵子。
一年后,牧师回来了,告诉他有人会面对一辈子同性吸引的试探,并问他是否准备好?如果他需要时间,一年、三年、五年,甚至20年,牧师愿意陪伴他走过。当时他异常感动,虽然觉得道路漫长,却感觉不孤单。
舒峻是如何从同性恋回转为异性恋的呢?
起初,他刻意与异性保持距离,并认为自己有单身的恩赐。但牧师很用心,那时教会有个文化,即会安排两位姐妹和两位弟兄一起约会。于是,在2015年,通过这样的活动,他认识了小蓁,并在第二年开始交往。
至于为什么他会选择小蓁,父母焦急催婚是一个因素,然而当时牧师也提醒他:不要限制上帝在他身上的工作,如果上帝为他预备,他是否有打开心门?当祷告问及他的要求时,他希望对方是个成熟的姐妹,并且不介意他的过往。于是促成了他与小蓁的感情开花结果。
小蓁(Linda)的分享
小蓁一向很男性化,大概跟原生家庭有关。小蓁的爸爸有外遇,妈妈沉迷赌博,她由奶奶和姑姑照顾。幼年时,她曾被怪叔叔以糖果引诱,遭到性侵,过后不敢告诉爸爸妈妈。这个经历致使她很讨厌男人,但心里却渴望被爱,使得她会跟一群男伴称兄道弟。
小蓁的家人很喜欢算命,哪儿算得准,便往哪儿去算。结果她被批说,她是来还男人债的。家人深信不疑,将这一点合理化,妈妈甚至叫她存钱去当尼姑;爸爸则叫她不要结婚,同居就好。因此,小蓁在情感方面的扭曲,可以说很大部分是原生家庭所促成的。
小蓁心里其实非常渴望有个家,并能与爱她的人一生一世相守。然而,她内心缺乏安全感,以致会成为“恐怖情人”。她会非常粘人,让对方不自由。晚上回到家,会一直哭,想寻死。
后来,她的小学同学向她传福音,她很抗拒,认为那是外国人的宗教。直到有一次,她在教会听道,台上有一个杀人犯(堕了胎的妈妈)作见证。因为亲手扼杀了自己的亲骨肉,她活在黑暗中,看不见光;因为信了主而得自由,勇于重新面对自己。教会让小蓁见到希望,也翻转了她对男生的感受。
舒峻是小蓁在教会的第三位男朋友。最难的一点是,第二任男朋友对她展开非常激烈追求的时候,小蓁很抗拒,也很害怕。上帝让她遇上一个基督徒心理辅导师,帮助她面对曾经遭侵犯而受伤的过去,并且接受来自上帝的医治。因此,她也开始服侍这个群体。
那一年,小蓁要回大马,她待在邦咯岛的酒店里一个星期,专心祷告,祈求上帝赐她配偶。结果2月祷告,5月便在上海认识舒峻。
师母提出的问题:
小蓁在台湾,舒峻在中国。他们双方的父母是否知晓他们是同性恋者?
小蓁的父母不知情,他们甚至希望她保持单身,陪在他们身边。
舒峻则在2010年告诉父母他出柜,父母曾带他去看医生,医生说要救他。医生教他用胶圈弹手来帮助自己脱离同性恋。当舒峻要去台湾的时候,父母很不舍,父亲甚至担心他们假结婚,到后来才愿意相信他俩真的相爱。
你们会怕性生活吗?怕亲密关系吗?
交往时,舒峻对牵手会有厌恶的感觉,导致小蓁会怀疑他到底爱不爱自己。在交往过程中,女性渴望的爱及希望被肯定:我美吗?我有吸引力吗?手被甩开时,会怀疑:我这么脏吗?这些压抑很久的女性渴望,都浮现出来了:渴望自己是重要的,被需要的。而舒峻小时候被教导:跟异性接触就是坏。曾经,他看到厕所有血,问妈妈时,妈妈说他很坏。这是他内心深处的对性别的扭曲经历。
他俩在婚前约谈时,是男女分开的。当时,牧师带舒峻去店里买避孕套,并借给他一些关于性生活的书籍。舒峻婚后也开始接受教牧咨询,处理曾经在家庭性教育的错误认知,开始操练逐步增加牵手时间,慢慢和太太建立亲密关系。
如何慢慢突破的呢?
- 改变同性吸引,不是以与异性结婚为前提。
- 重点是:陪伴。不是能否拯救出来。
- 认识神,恢复认识自己,其他人也一样要面对。
小蓁:需要蜕变的过程。生命得到医治的时候,神有祂的时间。
舒峻:彼此敞开,当他遇到喜欢的男生,他会告诉小蓁。
最后舒峻的话:
若没有上帝,他可能会参与争取合法同志运动。回想自己的生命,发现这个群体的生命若要改变必须要有上帝的参与,既然如此,婚姻就更要邀请上帝的引领和同在了。